01. 引言
以色列國防軍即將攻入加沙地區,哈瑪斯準備多時的地道戰即將面臨考驗,不久的將來,結果即將呈現在世人面前,不管成敗如何,總歸是一場血淋淋的悲劇。
據估計,哈瑪斯的地下網路由1,300條地道組成,總長約500公里,其中一些地道深達地下70公尺。跡象顯示,大多數地道只有兩公尺高、寬,地道中儲存有武器、食物、水、醫藥用品、發電機、燃料和其他物品,是哈瑪斯準備多時的決戰場所。
當此之際,我們不妨回顧一下歷史上著名的地道戰,應該更能體會加沙哈瑪斯勇士與猶太人血拚的慘烈。
02. 湘軍的南京地道戰
湘軍進攻太平天國盤據的南京城,因為欠缺大砲無法攻破厚實的城牆,只好採用挖掘地道的方式。第一次不幸過早被太平軍發覺,湘軍千名士卒被困在牆角,悉數陣亡。其後曾國荃(曾國籓之弟)改採多方向並進的方式,終於攻破南京城,消滅太平天國。
在進攻南京之前,湘軍曾在安慶試行地道戰,因為沒有經驗,地道漫進長江水,淹死不少士卒。這是一次慘痛的教訓。
03. 華北遊擊隊的地道戰
抗日戰爭期間,日寇經常對遊擊區進行掃蕩。中國遊擊隊便挖掘地道,以地道戰與之抗衡。中國最有名的地道便是河北保定的「冉莊地道」。地道以冉莊村十字街為中心,有東、西、南、北四條骨幹,長2.25公里,另有南北支線13條,東西支線11條和通往外村的聯村地道4條,全長約16公里(附圖01)。
地道設計巧妙,構造複雜,設施完備,設有指揮部、儲糧室、休息室、陷阱和廁所,並裝有照明和路標,地道的出入口靈活多變,多設在牆根、牲口槽、炕面、鍋臺(附圖02)、井口等處,地道還與水井相通,既通空氣又可取水。地道甚至設有兵工廠,可生產手榴彈。
冉莊地道遺址現為一級國家保護文物,是中華民族抵禦外侮的歷史見證。北京曾拍攝「地道戰」電影、電視,對相關資訊有深刻描繪,頗具歷史價值。
04. 日本牛島滿的地道戰
二戰末期,美軍進攻琉球,日軍守將牛島滿所採取的地道戰 ,又是另一種模式。牛某自知無法戰勝美軍,遂在琉球南部山區大量挖掘地道,佈置數道防線,以交叉火網的方式,抗拒美軍的進攻,目的在盡可能地多殺死美軍。
牛某的地道戰,果然讓54.3萬美軍,鏖戰82天,以48%的傷亡率,方才攻陷琉球。參戰的美軍士兵竟然有超過2萬人因此患上神經衰弱症,有1.4萬人因此退役,可見戰役之慘烈。
戰役末期,殘暴的日軍甚至分發手榴彈,逼迫琉球居民集體自殺,造成嚴重的反人類罪。(一名日本軍官事後說:「我們30幾個兵,要對付一萬多民眾,怎麼殺的過來。只能是一個村一個村地分發手榴彈命令他們自己拉弦集體自殺。」)
05. 越共的地道戰
越共的胡志明小徑(附圖03),綿延數千公里,在適當地點更挖掘地道,既作為南進人員整補之地,又作為槍械庫及糧倉,甚至建有野戰醫院,可支援部隊作戰。
越共的地道建有三層,其進出口設在密林中,多達數十個,應對美軍頗有神出鬼沒之效。美軍在越南作戰多年,最後不得不認輸徹退回國,越共的地道戰居功不小。
戰後,越共保留若干地道,作為觀光景點,最有名的地道應推「古芝地道」(附圖04)。它位於方圓420公里的叢林裡,總長達250公里。